杨氏又轻声道:
“你别怪阿娘。立德殿能重新沐浴在圣恩之下,昨天你能平安回来,全托房相公的福。所以,对他的感谢不可吝啬。”
“他?”李明愣住了。
老房不是一直在当背景板么,什么时候变成十四党了?
好哇,老小子藏得挺深。
自己的大计,原来坏在他手里!
他不知道自己的鹅几在我手里吗?
在去上学的路上,李明的心里闪过一万个小心思。
“等等,冷静点。我刚被噶了韭菜,暂时还不能被逐出宫去。否则人还在钱没了,就悲剧了。
“来日方长,先别急着作死,先回波血……”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亘古谜题:
怎么搞钱?
都特么的怪房玄龄……
…………
“阿嚏!”
从吃早饭开始,房玄龄就喷嚏不止。
是春天花粉的缘故么……
大儿子房遗直欲言又止了几次,终于鼓起勇气问:
“父亲,您真要辅佐‘那位’殿下?”
“那位”指的自然是李明。
因为声名过于味大,让人忍不住口吐芬芳,但碍于身份又不能如此,所以干脆用代词代替。
明哥不在朝堂,朝堂上处处都有他的传说。
“陛下的钦命,你让我抗旨?”房玄龄看都不看他一眼,专心致志地喝着肉粥。
“岂敢,只是……”房遗直吞吞吐吐,被二弟房遗爱抢过话头。
“只是别人能做太子太师、东宫左右庶子,而父亲只能做王府长史,还是那个乳臭儿曹王。我为父亲鸣不平啊!”
表达孝心的机会被横刀夺走,房遗直皱着眉瞅一眼弟弟。
房遗爱满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