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川竖起一根手指头,"一千万。"
凭心而论,这个价格给得相当高。
苏婳十几岁的时候,曾临摹过几幅古画,署了外公的名字,拿去港岛拍,最贵的才拍了五十万。
但是范宽的画作艺术技法,非常特殊。
尤其是"雨点皴"和"积墨",常人根本学不来。
还得有那种大气磅礴的气势。
这一千万,不太好赚。
周百川以为她嫌价格给得低,说:"只要你能画得一模一样,我再加五百万也是可以的,前提得是一模一样,让人分辨不出真假来。如果画得不像,那就只能给一笔润笔费了。"
他表面上是开私人博物馆的,实则暗中倒卖文物。
干这行,不倒卖文物发不了家。
范宽在国外特别香。
有外国富豪,向他重金求购范宽的《溪山行旅图》,临摹品也行。
纸寿千年,绢寿八百。
纸画寿命最长能撑一千年,很多名画时间久了,就不好维护了。
所以临摹品百年后,也会相当有价值。
给苏婳一千五百万,周百川还能赚五百万。
啥都不用他干,就动动嘴皮子,何乐而不为
苏婳思索片刻,答应下来,"我可以的,周叔叔。"
顾傲霆就在那里坐着呢,为了争口气,也得答应下来。
想到这里,苏婳抬头瞥了眼顾傲霆。
这一瞥,就瞥到了他左手握着的透明玻璃瓶子。
那细长的瓶形,正是她前些日子粘到他手上的。
到现在还没拆下来。
苏婳没忍住,扑哧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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