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弦松开苏婳去开门。
门一打开,外面站着陆砚书。
手里拿着两件睡衣,一件是柔和明媚的珊瑚粉,一件是深蓝色男士睡衣。
把睡衣递给顾北弦,陆砚书说:"给你们俩准备的睡衣,白天让佣人手洗了,放在室外晾晒,佣人忘记收了。"
苏婳挺感动。
觉得父亲虽然年轻,却极细心。
她接过睡衣,掌心感受布料的柔软丝滑。
睡衣面料和颜色,都挺合她的心意。
陆砚书视线落在她脸上,目光柔和,充满关切,"晚饭吃得合胃口吗"
苏婳弯起唇角,"挺合胃口的,让您费心了。"
陆砚书有点不高兴,"我是你爸,以后不要再说这么见外的话了,记住了吗"
苏婳乖巧应道:"记住了。"
"那你们睡吧。"嘴上这么说,陆砚书却没走,目光依旧温柔含着疼爱地望着苏婳。
那目光包含了太多种情绪,一时很难让人读懂。
顾北弦在旁边看着,心里莫名有点不舒服。
可能陆砚书比一般父亲年轻,又英俊,风度翩翩的,容易让他产生错觉。
不过他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两人是父女。
离开顾北弦和苏婳的卧室,陆砚书却没回自己卧室,而是下楼去了地下车库。
上车,熟练地发动车子。
车窗打开,风呜呜地刮进来。
深秋的风,带着剑气,刮在脸上蛮冷的,可是陆砚书却丝毫不觉得冷。
五十分钟后,车子在城郊一家精神病院前停下。
陆砚书从储物箱里摸出烟盒,抖出一根,扣动打火机点燃,深吸一口。
徐徐吐出烟圈,他眯眸,看向前方。
不远处一间病房,装着栏杆的窗户,透出细碎的光。
陆砚书牙齿一用力,把烟咬断了。
他拿出手机找了个号码拨出去:"赵局,二十三年前的案子查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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