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行烟只觉得姜君眉在搞笑,当年她差点饿死都没吃凌家一口饭,更遑论现在。
“当年我爸跳楼,面目全非躺在医院等着你去收尸,你却跟凌建福偷情让媒体拍了个正着,那时候怎么没想到还有我这个女儿?”
当年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一夜之间聂行烟由全校艳羡的对象变成了所有人的笑柄。
可她却美美隐身,摇身一变又成了豪门太太,全然忘了聂行烟该如何自处。
“我要脸,所以我姓聂,凌家的福气,我消受不起。”
聂行烟心里清楚,以姜君眉见利忘义、无利不起早的个性,早几年对自己不闻不问,今天又突然表现出一副母爱大发的模样,指不定又在憋什么坏屁。
那些光鲜亮丽的生活,如果平静死湖水下沉积多年的恶心烂泥,稍微一扒开,就恶臭扑鼻。
姜君眉没想到几年的清贫的生活非但没有磨掉聂行烟的性子,反而让她越来越反骨,简直无法交流。
外人面前,姜君眉一直都是一副不争不抢的白莲花模样。
委屈巴巴的总能勾起男人的保护欲,可今天聂行烟一顿无差别输出,已然让她快破防了。
姜君眉活了几十年,没这么挨过骂,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忍住没有暴走。
只得兼顾体面说软话,“烟烟,今天本来是思思的好日子,妈妈也想让你跟着沾沾喜气,不要老是陷在过去出不来。”
见聂行烟神色略微松动,她顺杆往上爬,“你也二十大几了,找个好男人嫁了,妈妈也高兴,在外头碰见了,思思也得喊你一声姐姐。”
她甚至还想继续拉凌思思过来求和,“两姐妹哪有隔夜仇,秦家终究跟我们成了亲家,你心里有气,吵架发发火就算了,别让外人看笑话。”
不愧是豪门阔太,心态就是稳,知道秦澈烂,还是一门心思要结亲。
不顾手段,得到就行。
凌思思深得她的真传,聂行烟都有点佩服她,也懒得再跟这两人多费唇舌。
“饭我就不吃了,我怕我在这你们都吃不下。”
聂行烟一出门,凌思思就开始撒泼打滚。
“妈,你看她就是纯粹来恶心我们的,你还想让她重回凌家?”
门关上的一瞬间,姜君眉的脸色彻底沉了下去。
她尖利的指甲在凌思思脑门上连戳好几下,“还不是你把她招来的,想要炫耀又骂不过她,只能怪你自己无能!”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母亲如此疾言厉色了,凌思思心里一颤,捂着额头硬抗狡辩,“都是澈哥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