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到驾驶室,发动车子。
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
朝医院开去。
一路上,他把车子开得风驰电掣。
苏婳暗暗捏着把汗,不停地对他说:“你慢点开,慢点开,安全最重要。”
可是顾北弦哪里听得进去?
他争分夺秒,只想快点把苏婳送去医院。
他只知道,他不能没有这个孩子。
不能没有苏婳。
幸好是深夜,路上车辆极少。
四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分钟就开到了。
把车往路边一停,他拉开车门,把苏婳抱起来,就朝急诊大楼跑去。
来到妇科急诊区。
“医生!医生!”他抱着苏婳,冲医生大声喊道。
一改平时的气度风华、镇定自若。
他很慌。
从未有过的慌张。
医生和护士迅速赶过来。
苏婳被放到手术推车上,往手术里室里推。
她躺在洁白的床单上,小脸苍白得没有血色,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冒出来。
额前长发被冷汗浸湿了,一绺一绺地垂下来。
像一只风雪中挣扎的枯鹤。
单薄极了。
看着她虚弱憔悴的模样,顾北弦心痛得难以言说。
手术门从里面关上。
他的苏婳看不见了。
顾北弦焦急的眼神,骤然一冷。
他拿起手机,找到华天寿的号码,拨了过去。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