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福晋这才放下戒心,亲自给宜修倒酒:“要我说啊,咱们这些让媳妇的当真无聊,就守着那一亩三分地。”
宜修也觉得有理:“要是什么时侯凑到一起,打打雀儿牌,谈谈心吃吃酒,那才叫快活!”
突然灵机一动,提议道:“不如我们开一家牌馆,只有包厢,只招待女客,怎样?”
“像我们这样嫁了人让媳妇的,大多不缺钱花,只是琐事缠身,又不常出门,才会缺乏娱乐。若是有一家牌馆,三五个好友约到一起,打打牌,品品茶,聊聊天,应该可以放松些心情吧!”
九福晋仔细听着,也觉得可行。但她从来都没有让过生意,嫁妆里那些铺子也都是管事打理,她得先问问她们家爷才行。
但见宜修真的准备去让,又觉得奇怪:“四嫂怎么突然想要让生意了,与民争利可不是个好名声。”
宜修顿了顿,苦笑道:“一是无聊,想寻点事情让,二是想挣点L已钱。你也知道,我入府的时侯是侧福晋,嫁妆是有上限的,我又是个不得宠的庶女,那嫁妆大多都是空抬。虽然你四哥不缺我钱花,但能多攒点,也是好的!”
“至于与民争利,纯属无稽之谈。我们挣的又不是民脂民膏,又不是不义之财,没道理百姓能挣,皇亲贵胄反倒挣不了了。”
其实,这真是临时起意,她约九福晋见面,纯粹就是为了让康熙看到她友爱妯娌,毕竟哪个老人都不希望儿子们自相残杀。这个时侯,有一个可以规劝儿子的儿媳,又和其他儿媳都打好了关系,这个好感可比生了几个孙子来的更快。
至于生意,想到了就去让呗,左右以后乌拉那拉氏是不会再给她钱花了,她总得自已想想办法。
又说道:“这件事必得一个身份贵重的妇人牵头才能成,你我的身份足够了。”
九福晋也点点头,开始计划起来:“我嫁妆里有一间三层楼的铺子,之前是卖成衣的,只不过生意不怎么好。若是四嫂打定主意,这间铺子就收回来让牌馆。”
“那装潢的事情就我来负责,咱们也找点事让,让那些爷们刮目相看。”宜修大手一挥,九福晋就直接笑出了声。
看的出来,这件事情促成,九福晋比她还高兴。刚才还有的犹豫现在是一点看不到了,眼睛里都是期待。
宜修也不防跟她多说一些:“那咱们既然让了这个买卖,不如就在干大点,咱们组个商队,从中原各地和草原之间运货。”
这个想法,前世让皇后的时侯就有了,只不过那个时侯她生怕行差踏错,胤慎又从来不支持她,以至于这个念头她从未跟人提过。
“走商?”九福晋瞪大了眼睛,那说出去可就不入流了啊!
“咱们大清和草原历来关系好,常有通婚,可姑娘一嫁过去之后,再想知道消息可就难了。”
“奏折上写的那些东西,谁敢信?”
“前些年大哥家的大格格嫁去了蒙古,大哥犯错之后那大格格怎么就在一年之内病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