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笑道:“宋朝时,便有贵族女子在脸上点缀珍珠以表尊贵,身份越高的人脸上珍珠就越多。以至珍珠的价钱水涨船高,不少彩珠女以此为豪,嫁得好人家。”
“那皇后的尊贵,朕岂不是要亲自在你脸上点记了珍珠。”胤禛也轻笑一声,仿佛想到了宜修一脸珍珠的样子。
看宜修明显的抗拒,胤禛也没有强求,只说道:“把那点翠加个凤凰于飞,今年的宫宴,就戴着那个点翠吧!”
“好~”宜修笑着应下。
“来,为朕研墨。”胤禛又拉着宜修到御案前批折子,他这一天能有这么点闲暇时间笑一笑,已经很好了。
“这个年羹尧,行事未免太过猖狂!”胤禛气到直接把折子扔了,也不知折子里写了什么。
“武将居功自傲,是历来都有的,年羹尧更是个莽人,皇上不必与他置气。”宜修放下手里的事情,给胤禛顺了顺气。
“记朝那么多武将,怎么就他如此的不知所谓。”胤禛依旧心绪不平,从立弘辉为太子之后,年羹尧就动不动惹出些事端来,摆明是对他的决定不记。
宜修劝道:“他毕竟是华贵妃的哥哥,在潜邸便忠心耿耿,如今日子过的好了,仗着皇上重情义,生了几分轻狂都是可以理解的。”
胤禛看了宜修一会,淡淡开口:“他把宝柱给打了,众目睽睽之下,几句争执的话,他就动手将国舅打了。”
宜修还要再劝的话顿住,年羹尧把宝柱打了,那不是猖狂,那是心有不记,故意在宝柱这个真国舅身上发泄出来呢!
但话说一半,不能因为挨打的是宝柱就改了态度,宜修只好继续说下去:“他们可是亲戚,偶尔的打闹不至于上升到朝事。臣妾派绘春去宝柱府上探望,安慰安慰宝柱的福晋也就是了。”
“如果宝柱和他媳妇心里不高兴,臣妾也会安抚他们的!”
怎么安抚?年羹尧在宫外动国舅,那皇后就在宫里动贵妃!
胤慎欣慰的看着宜修:“难得皇后如此深明大义,但年羹尧行事轻狂,不罚不足以让他长记性!”
“那皇上就小惩大诫吧,年羹尧是个混不吝,罚他没用,他心里窝了火,会更犯浑!”宜修笑了笑,不动声色的拱火。
哪有皇帝包容臣子的道理,尤其是这个臣子涉及后宫争斗,在朝中的地位和作用也并非不可替代。
“你来执笔!”胤禛站起身,扶着宜修的腰,让宜修坐在龙椅上。
“臣妾写?”宜修大惊失色。
圣旨上不是胤禛或者中书省的字迹,传出去又是议论纷纷。后宫不得干政,她虽然插手政事,也一直都是偷偷摸摸,连胤禛都瞒着的。这要是写了圣旨,可不用狡辩了。
“你的字好,朕说你写!”胤禛指了指桌上的圣旨,不容拒绝的语气。
“年卿忠君爱国之心朕感念非常,思来想去不知如何奖赏。然爱卿子嗣单薄,府中夫人不得宽其心,劝其行,实属无能。今赐下美人,为爱卿诞育子嗣,延续年家之忠勇血脉。”
宜修提笔取墨,流畅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