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觉得奇怪。出了这样的事,禅音寺不可能坐视不理。“要不说那些贼人可恨,他们是趁着禅音寺的大师们讲课的时候来的,明日就准备走了!”有人义愤填膺说道。不言顿时恍然。禅音寺每年都会选五日开课传教,无论是否佛教信徒都可以前去听课。而讲课期间,除非是在外化缘历练的弟子,其他弟子皆不得外出。那些人之所以敢肆无忌惮在菩然城挑衅,就是仗着禅音寺的佛修不能出面。而菩然城内,凡是对佛法稍有心得的人都去禅音寺听讲课了,剩下的大多都不是佛教信徒,只是因为生活在菩然城,所以对佛教颇有好感,见不得有人踩着禅音寺上位。本来那些人明日就走了,他们咽不下这口气也得咽,可谁能想到禅音寺最具攻击力的不言回来了。那些人的好日子可算到头了!“他们现在还在南门摆擂台!不言,你可一定要狠狠打他们的脸!”“对,让他们再也不敢来菩然城撒野!”“不言不言,勇猛向前!”短短一会儿功夫,他们连口号都替不言想好了。不言身为禅音寺弟子,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他看向虞昭,歉疚道:“要耽误你一段时间了。”虞昭虽然心急如焚,却也知道这是不言不可避免的责任,她宽慰道:“无妨,我也想看看谁有这么大胆子敢来挑衅佛教。”禅音寺能够成为一宗两门四派之一,除了本身的实力不可小觑之外,广大的教众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龙飞飞和花图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子,听到有热闹看,高兴得不行,还撺掇不言一定要下死手,实在不行让他们上,他们也很愿意为佛教出一份力!不言对他们的提议不置可否,然而菩然城的人却十分高兴,还夸奖两人侠肝义胆,有君子之风,两人听得那叫一个心花怒放,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差点说出更了不得的话。最后还是虞昭出面,一人一巴掌,两人这才安静下来。一行人浩浩荡荡朝着菩然城南门而去。他们声势浩大,在南门摆擂台的人想不看见也难。“祭司,那边有一大群人朝着我们的方向过来了,不会是冲着我们来的吧?”方正的擂台边缘站着几十名男男女女,他们身穿统一的白袍,眉心点着一抹红点。而被他们称作祭司的女子身穿一袭黑色道袍,肤色晶莹如雪,气质出尘,然而眉心间的红色莲花印迹却又为她平添一抹妖治之气。“慌什么!我们是来传教的,不怕他们来的人多,就怕他们不敢来!”女子冷声道。黑衣祭司在教内极具威信,众人躁动不安的情绪也为之平和下来。黑衣祭司主动上前站在第一排,看着密集的人群不断靠近,她眼中燃起兴奋的火焰。来的人越多,天火神教的威名就能传播得越广,她也就能够在一众祭祀中拔得头筹,获得教主大人的青睐!她恨不得来的人越多越好!随着双方距离越来越近,他们都看清了彼此的模样。黑衣祭司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对面怎么会有三个元婴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