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宋姨见他发脾气,战战兢兢的道:先生,太太已经睡下了顾忱晔看了她一眼,冷着脸往楼上去了,经过客厅时,看到茶几上摆着两页4纸,虽然看不见内容,但想来也知道是什么。他额头上青筋直跳,冷着脸阴着声音问道:餐桌上是不是也有她这是打算在我所有经过的地方都摆上一份宋姨没说话,默认了。足足半分钟的沉默过后,顾忱晔被气笑了,这是打定主意要跟他离了他冷着脸大步上了楼,心头攒动的火苗在发现言棘反锁了门后,一下子变成了燎原大火,他按耐住脾气,抬手敲了敲门。片刻后,房门拉开,言棘扶着门,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有事顾忱晔似笑非笑的瞧着她:认真的嗯那要是我不同意离呢男人脸上的笑意越深,声音就越冷。……言棘本来以为离婚会很容易,毕竟顾忱晔讨厌她讨厌到人尽皆知的地步,之所以没主动离,完全是因为慕云瑶,以及两家的关系。她压根没想过,他会不同意。言棘耐着性子:慕云瑶马上就要回国了,我离婚,成全你们,不好吗你不是也很讨厌我吗顾忱晔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把自己和别的女人联在一块儿的模样,就觉得烦躁,恶劣道: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心理上喜不喜欢不重要,身体上能得到满足就够了,婚都结了,没睡腻就离,岂不是太亏了他的视线落在女人穿着的真丝睡衣上,吊带、领,裙摆只到大腿中部,也不知是信任他,还是没把他当成个正常男人看,居然穿成这样就来开门了。言棘:顾忱晔,我们好聚好散她眼神寡淡如水,但眉眼间的倨傲却仿佛在说:我给你台阶下了,你识趣点,别逼我扇你。可惜顾忱晔天生反骨,不止没顺着台阶下,还直接挑破了:我们那也算是好聚言棘,你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这种只有怨怼的婚姻,两年时间已经是我忍耐的极限了,你还想要拖着我一辈子不成言棘烦了,能压抑住情绪和他废话这么久,已经是极限了,字里行间里,全是隐忍的怒气:你要是不愿意协议离婚,那就法院见吧她抬手就要将门关上。咚的一声,顾忱晔的手猛地摁在门板上,紧接着发力推开,在言棘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扣着她的肩膀将人顶到了旁边的墙壁上。拖着我拖着你男人冷冷道:你还真说得出口他离得太近,呼吸全都洒在了她的脸上,言棘皱眉,刚要往后仰头和他拉开距离,顾忱晔就已经掐着她的下颚吻了下来。动作粗暴、急促,揽在她腰上的手紧得像是铜墙铁壁,将她牢牢禁锢在怀里,男人的手掌抚过她的手臂、脖颈、侧脸,掌心的薄茧摩挲着女人的肌肤,经过的地方很快泛起了红。有些微的疼,疼过之后便是滚烫。言棘的脑子空白了一瞬,她是真没想到顾忱晔会吻她,而且还是奔着上床去的亲吻,男人身上的每一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带着原始的欲望,硬邦邦的抵着她的小腹,容不得半点忽视。她气得咬牙:滚顾忱晔当真和她拉开了一点距离,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然后连拖带拽的将人甩到了床上。言棘的身体随着床垫的弹性上下起伏,顾忱晔欺身压上来,捏着她的下巴:有两个月了提出离婚后,她就搬出了主卧,以前上床这事都是言棘主动,现在的她别说主动,估计是和他拉下手,都恨不得用洗手液搓下来一层皮。一周三次,你欠我二十四次了言棘:……灯光下,黑色的衣料衬得女人肌肤如雪,红唇潋滟,他眼底汹涌的情绪慢慢缓和了下来,再次吻上去时,比刚才轻柔了不少。言棘盯着头顶暖黄的灯,任由男人的吻从她的下颌移到脖颈,眼底有片刻的失神,声音淡淡的,如同自言自语般道:顾忱晔,我有话想跟你说你闭嘴他如今正在兴头上,半点都不想听言棘说话。但言棘哪会听他的:我还没吃药……顾忱晔动作一顿,唇瓣停在了她的锁骨上方,喉结滚动着,沙哑的嗓音里压抑着浓重的怒气:死不了就做完了再吃不愧是言棘,一开口,一半的兴致都被扫没了。言棘静了一秒,突然别过头去,笑了:不行,不吃药,我对你提不起来兴趣顾忱晔:……他双手撑着身体,和她彻底拉开了距离,阴测测的询问:你什么意思看着他的脸色,言棘毫不怀疑,只要她的回答不顺他的心,他能当场暴起掐死她。字面意思,虽然这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显得矫情又虚伪,但的确是事实,女人和男人不同,女人更注重心理的满足,对着自己讨厌的男人,是真的半点儿反应都没有的她说的每个字,都是在疯狂的挑衅顾忱晔,没有哪个有骨气的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要靠着药物才能和他上床,这比他自己痿了还要伤自尊。……房间里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没人说话,连呼吸声都没了。言棘似乎一点儿都没注意到,空气中浮动着的火星子,要离婚吗呵,顾忱晔咬牙,手骨的骨节被他捏得咯咯作响:你编这么个荒唐的理由,就是为了离婚言棘示意了一下床头柜的位置:找个医生化验,应该费不了顾公子什么事吧她眼底的漫不经心刺激了顾忱晔。他彻底变了脸色,衣服被撕碎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那正好,我还没试过用强的,今晚我们试试说不定之前只是赛道没对,你才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