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有十足的信心,可以击败江南忆。这才急不可耐地从桌子下钻出来,再也不藏了。江南忆看着拓跋兴义、拓跋兴迩,曾经觉得他们长得高大壮实,拳头如沙包一样,打在她身上,疼得她只能蜷缩成一团,两人就如同压着她的一座大山,沉甸甸的,仿佛无论怎样,她都无法从他们的手中逃脱。可是现在,看着他们害怕得只能躲在桌底,哪怕他们依旧长得高大壮实,她却觉得他们不再具有任何威胁。就这样一群人,竟然成为了她幼时挥之不去的阴影,真是可笑。她没回应他们,拓跋兴义已经迫不及待地召唤出灵武。灵武解缚——赤阳双重刀!赤阳双重刀第二式——火流随风斩!他看出江南忆在失神想着什么,所以眼下,就是他们出击的最好时机。趁她不备,要她命!拓跋兴迩、拓跋兴珊三人也反应过来,相继召唤出灵武。赤阳双重刀第一式——火影刀法!四人从不同方向袭向江南忆。江南忆站着未动,可就在拓跋兴义四人逼近她的那一刻,地面突然一阵颤动,下一刻,四根藤蔓毫无征兆地破土而出,在拓跋兴义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猛地贯穿了他们的身体。鲜血顷刻间浇注在藤蔓上。四人不可置信地看着刺穿了自己胸膛的藤蔓,眼睛瞪得大而圆。这怎么可能……他们都有护体灵力,可这些藤蔓,轻易地就破开了他们的护体灵力,快得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就被贯穿,随藤蔓悬在了半空。江南忆并不想他们就这么便宜地死,所以藤蔓贯穿的位置,除了带给他们身体上莫大的疼痛外,并不会要他们的性命。她抬头,笑盈盈地看向他们:现在明白我们之间实力的差距了吗说话间,她释放出了来自玄灵境十重的威势。四人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眼里的震惊变得比先前还要浓烈。玄灵境十重!她怎会是玄灵境十重!她才多大年纪,怎就有玄灵境十重的修为!四人后悔了,早知道,他们就求一个痛快的死法,现在这般,明显江南忆并不打算轻易地让他们去死。他们不知道江南忆到底想对他们做什么,害怕得身躯控制不住颤抖。可越是颤抖,身体上的疼痛越是剧烈。拓跋兴义、拓跋兴迩最先忍不住,发出痛苦的哀嚎声。拓跋兴珊苍白着脸,不想在江南忆面前露出更加难堪的姿态,所以拼命压抑着,不让自己发出哀嚎声,她艰难地从齿缝间挤出声音:你到底想对我们做什么!要杀要剐,给我们一个痛快!江南忆伸出食指,抵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待拓跋兴珊安静后,她笑道:很快你们就知道了,可要睁着眼睛看好了。说罢,她以灵力凝成一把长剑,走向倒塌的墙边。随着她的靠近,一根根从地下伸出来的藤蔓拨开了上面的乱石,将拓跋家家主等人的身影暴露出来。权亦留了他们一命,所以他们虽然受伤严重,但并没有死,只是暂时陷入了昏迷。江南忆抬手,一个个灵力凝成的,绿色的小光团飞向拓跋家家主他们,没入他们的身体。片刻后,听得一声声带着痛苦的呻吟从他们嘴里溢出,缓缓的,他们睁开了眼睛。等他们的视野好不容易恢复清明,看到江南忆的瞬间,本能地就想召出灵武,刺向江南忆,杀了这个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可他们现在太虚弱了,并不足以支撑他们召唤出灵武。江南忆看着他们,没有说话,只是侧了侧身子,让拓跋家家主他们能更好地看到拓跋兴义几人现在的情况。当拓跋家家主以及其他几位当家看到被挂在藤蔓上,整个身体被贯穿的儿子女儿时,瞳孔猛地收紧。啊啊啊你对义儿他们做了什么,我要杀了你,杀了你!拓跋家家主拼着最后一口气,撕心裂肺地大喊。喊完这一句,他的口中便不停地吐出鲜血,再也说不了一句话。江南忆唇角勾起笑意:说完了吗说完了,我便送你上路了。话音落下,她举起手中的剑,在拓跋家家主不可置信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砍下了他的脑袋。人头落下,骨碌碌地滚到不远的地方,鲜血泼洒一地。啊啊啊你做了什么,你怎么可以杀了我的父亲!拓跋兴义停止了哀嚎声,看着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崩溃地大喊道。在他的剧烈挣扎间,浇注到藤蔓上的鲜血越来越多,他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眼泪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一串串滚落下来。其他几位当家目睹了自己大哥的死,吓得身体抖如筛糠,也顾不得声讨江南忆那样对他们的孩子了,一个个哭得老泪纵横。我们知道错了,看在我们将你……不等他们把话说完,江南忆有些厌倦地再次挥剑,砍了他们的脑袋。这套说辞,你们的儿子女儿已经说过了。看着脚下汇聚的血泊,江南忆心情愉悦起来,她转身,继续朝拓跋疏闻、大长老等人走去。他们已经被季殊厌的太阳神火烧得面目全非,吊着最后一口气。他们眼睛被烧坏,看不清事物,听觉就变得敏锐起来,从周围传来的对话声、惨叫声也不难判断出发生了什么。察觉到一阵脚步声离他们越来越近,几个人本能地哆嗦。但他们的嗓子也已经被烧坏了,发不出半点声音。大长老,该你们了。江南忆轻轻柔柔的声音传进他们耳中,令他们颤抖得越发厉害。她没有急着立马一剑削了他们的脑袋,而是用冰冷的剑尖在他们的脖颈间比划,好似在找合适的位置。这种冰凉的触感从脖颈上传来,好似有一条毒蛇盘踞在他们脖子上。他们想求江南忆给他们一个痛快,这种心理上的折磨,太煎熬了。可他们越是想死,江南忆越不如他们的意。等将他们折磨得精神崩溃、趋于麻木时,她一剑砍下,又是几颗人头骨碌碌地滚到地上。这些人头的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在拓跋兴义他们周围,大大睁着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拓跋兴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