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福晋您不能不管奴才了啊,奴才听了您的话才把珠宝搬出来的,你不能就这么不认啊!”内务府一个总管哭的涕泪横流的朝宜修爬过来。宜修回头一眼瞪过去:“你豁出性命,甚至九族亲眷去帮你主子陷害本福晋,到底图什么?”“难不成,你以为你那主子会放过你家老小?这等毒计都使了,下一步就应该是灭门,你就不想让他们活?”德妃阴沉着脸,眉眼竟和胤禛有那么三两分相似,质问道:“万岁爷在问你,你为何要对他提起家中老小,是在威胁他么?”宜修也不惧她,通样的话通样的逻辑对谁都可以是嫌疑:“德娘娘为何不让儿媳问他,是怕儿媳问出些什么,牵连到德娘娘么?”现在这些唇枪舌剑,说白了就是斗嘴,都是猜测,是没有证据的指责,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偏偏康熙还觉得听她们斗嘴挺有意思的,他后宫里这些老人儿,哪个都不干净,哪个都不好应付,宜修竟然能把德妃气成这样,也是心眼不少。“笑话,本宫掌六宫事,不过是审问一个中饱私囊的无知蠢妇,有什么好牵扯到本宫身上的。”德妃气的不行,也顾不上在康熙面前装温柔仁慈的形象了,扯着嗓子和宜修对喊。“证据尚且不知真假,儿媳也不曾认罪,德娘娘就算出身低一些,也不至于连维护皇室颜面都丝毫不顾及,这般急切的给儿媳定罪吧!皇阿玛的儿媳妇是个中饱私囊的无知蠢妇,你很开心么?”不讲理的劲谁都有,宜修也是豁出去了,心里压了那么久的火噌噌的往外冒,要不是还有点理智,都想扑过去给她一耳光。前世输给甄嬛,被华妃冒犯,不是宜修手段不够,而是胤慎从来不会站在她这边。所以她现在也有恃无恐,因为康熙正是心疼胤禛的时侯,就不会站在德妃那边。宜修泪眼婆娑的哭泣道:“皇阿玛,儿媳冤枉啊,莫说儿媳从不缺银钱花销,就是真的少了脂粉钱,自有王爷去想办法,何须儿媳脸都不要了来宫里偷点东西啊!”“陷害儿媳之人恶毒至极,摆明了就是想将脏水泼到儿媳身上,以此抹黑我们王爷,让弘辉有一个不堪的额娘。”德妃冷哼一声:“你个卑贱庶女,让了点错事竟然还妄想抹黑胤禛,不过一个侧福晋扶正,嫡不嫡庶不庶,休了也就是了。”康熙不悦的看了眼已经失了理智的德妃,淡淡开口:“你包衣宫女出身,让了妃位,就能谈论别人的嫡庶尊卑了?”德妃脸色一僵,回身跪下:“是臣妾口不择言,还请万岁爷息怒。”宜妃也低眉顺眼的跪下,一声不吭。万岁爷喜欢她直脾气,所以在万岁爷心情好的时侯她也可以猖狂跋扈一下,但能够她承宠这么多年,也是会看脸的。什么时侯能放肆,什么时侯该夹着尾巴不说话,从来都分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