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又端起了前世那么端庄的假笑,不偏不倚,心疼所有人。佟佳侧福晋瞪了柔则一眼,站直身子怒视柔则,愤愤不平:“福晋,这不公平。妾身并无错处,岂可因为一个格格而迁了院子,传出去岂不令人认为是妾身惹恼了王爷,才进府半个月便迁去了偏僻的院子!”确实,从前院进后院,最近的就是元阁,然后就是甘格格和佟佳侧福晋的芷芳院,如果要迁院子,就是离胤禛远了。可宜修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好问道:“你想如何?”佟佳侧福晋咬着嘴唇思索片刻:“福晋统管后宅,深受王爷信任,怎可让一个小小格格威胁?就算王爷赦免她之前过错,今日对您不敬,也是重罪!”宜修:“重罪倒也不至于,不过是姐妹间几句顶撞而已。”“虽然您与那拉格格在娘家时是姐妹没错,但入了王府,您是嫡福晋,而那拉格格是个玉蝶都入不了的格格,便应是主仆,而非姐妹了吧!”佟佳氏也了解这宜修和柔则之间的争斗,说柔则如何不仅不会得罪宜修,还能卖个好。宜修笑了笑,无奈道:“那就罚姐姐每日在佛堂跪上两个时辰,为期一月。绘春每日过去盯着,太医每三日过去诊脉,这样既不会伤了姐姐的身子,也可以请佛祖保佑姐姐的嗓子快些痊愈。”一提到嗓子,柔则眼神瞬间怨毒,她就算再蠢,也知道自已的嗓子废了。以前练歌的时侯也不是没有半宿半宿的唱过,怎么在娘家的时侯什么事都没有,在宜修手底下就废了?虽然不知道宜修怎么害的她,但她肯定,是宜修。柔则红着眼眶,咬牙切齿的看着宜修:“不必了,我这嗓子就这样了。若是去到佛前,祈求的也不是痊愈,而是祈求那个害了我的毒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齐月宾眼神隐晦的看了佟佳氏一眼,然后低下头,不言不语。其他几个不太聪明的,眼神都在宜修和佟佳氏之间流转。佟佳氏刚刚入府,就算动手也不会这么快这么狠,大概率就是……宜修脸色严肃,关心道:“姐姐是怀疑有人害了你?”“那便让人请太医,给姐姐的院子里所有物品都检查一番。就算是下毒,也该有些蛛丝马迹。王爷如此疼爱你,定然不会让你受人残害的!”“我之前还觉得奇怪,姐姐能一夜高歌,应是很有信心的,怎么会废了嗓子呢?原来是有人捣鬼!”柔则即使再恨,也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是她自已作死,一夜高歌,废了嗓子的理由就在那摆着,都不用查。也是她自已蠢,事情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才说出来,查无可查!“去请王爷来!”宜修直接吩咐道。“不必了!王爷很忙,就不要为我的事烦心了。”柔则也知道没地方查去,失落、委屈交杂在心头,痛苦的流下一滴眼泪,慢慢转身离开。